反而还把好事都放到晚上做,白天街上鸦雀无声,全国都在睡大觉。
和阗国王暗中心心念念了好多年的小外孙终于回銮,这夜和阗王宫灯火通明,欢庆不断,直到半夜,窗外都响满笙歌,酷夏的香花和烈酒挟着火红的风烟,一阵一阵地往窗户里窜。
宿羽跪在床角,“哥哥,我错了。”
谢怀在桌边翘腿坐着,就着灯火写信,头都不抬,公事公办的口吻像活了吴行,“朕没有你这样的弟弟,爱卿莫口出狂言。哪儿错了?”
宿羽感觉他就差吐信子了,低头沉痛道:“臣领旨。末将不该把养伤当做机会,不该去北济。”
谢怀写完一封信,随手往旁边一扣,又拈起一张信纸来,慢悠悠说:“不许卖惨。”
宿羽说:“你才卖呢。你干嘛不早说?”
桌上的琉璃盘里瓜果点心满满当当,被金黄的琉璃灯照得格外诱人。谢怀挑了颗青提子,抛向床上跪着的罪臣,那宿醉未醒的小子张嘴接住,完全是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架势,一口吞了。
他打量了小宿一会,突然笑了:“你好像确实点背啊,宿羽。”
宿羽说:“啊?我又没赶上啥?”
热浪一阵阵扑进来,侍者端进降温的冰盆来,谢怀等他们退出去,便起身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