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额头上的红印,宿羽缩了缩,“都怪你,在九回岭破相了。”
那根拇指移开了,谢怀没追究这种细枝末节,笑说:“那没办法,哥哥得对你负责啊。”
宿羽当年也是有哥哥的人,一时眼前奔腾过了十几句脏话,一闭眼,索性豁出去脸不要了,“哥哥,你不要骂我,我好难受。我给你脱衣服好不好?”
眼见谢怀深吸了一口气,他稍微欠起身,拉开谢怀的腰带,又解开谢怀的领子,一边给谢怀美味的的大胸窄腰奉献了一个“啧”,一边赞美侠客装束真是江湖慷慨的馈赠。
皇帝的服制复杂得逆天而行,绦子玉带外袍中衣里三层外三层。宿羽干别的都还算手巧,解衣服绝对是他的死穴,光解开谢怀那身衣裳就得花小半个时辰,宿羽经常感觉自己是个拆包的工人,干活干得满头大汗,拆包日当午,汗滴心里苦。
宿羽在这神飞天外,谢怀的脑子也没闲着。
视野耳际的嗡鸣摇晃一刻不停,但眼前的年轻人注视着他,漆黑的瞳仁湿漉漉的,像一只跑错了山林的鹿,有无数赤子情话将言未言,是震荡人世中的岿然之山、有定之海。
他忍不住碰了一下那片柔软淡红的嘴唇,俯下身去。
作者有话要说:
不要以为我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