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硬戳戳地立着一根“人生有限”的柱子,没法接受谢怀的坦然。
他平常不矫情,但是被谢怀这么沉默地盯了一会,整个人就矫情得破天了。要是封侯拜相的人能当神仙,他死后简直能封个矫情神君。
谢怀没说话,宿羽也没回头,继续往床里挪,越挪越不高兴。
直到鼻尖已经蹭上了墙面,宿羽实在是挪无可挪,只好像个大毛毛虫一样僵在了原处。
半晌,他觉得身后一热,谢怀掀开被子钻了进来,拦腰把他抱了个满怀。
谢怀的呼吸拂在脖子上,弄得人骨头眼里又痒又酥。又过了好半天,宿羽闷声闷气问道:“你不是急着去上朝吗?”
谢怀揉着他的膝盖骨,恨恨说:“去他娘的上朝。”
宿羽赶路赶得有点风寒,抽了抽鼻子,“上朝惹你了?”
谢怀说:“惹我了。文武百官都惹我了,全天下都惹我了。”
宿羽回过头去,“他们怎么你了?”
谢怀没让他看自己的宿醉尊容,把他的脑袋推回去,“他们让你委屈了。”
宿羽的脸“嗵”地烧了起来,同时踹了他一脚,“你恶不恶心啊!?”
谢怀无耻地一把握住了他的脚腕,“这就恶心了?你能不能行?我还有更恶心的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