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而去。
祭天大典定在两天后的六月初一。摄政王一走,小皇帝竟然也没彻底放了羊,整天窝在殿中坐得笔直笔直,听礼官教课。
礼官讲到一半,小皇帝的人倒是稳稳坐着,可惜魂已经飞了,手里捧着啃了一半的丸药,圆溜溜的眼睛一个劲地往外瞟。
小皇帝对自己异于常人的银发很是介怀,平生最羡慕别人的黑头发,并且天真地以为吃两口药就能返老还童——丸药苦得厉害,但这差不多已经是小皇帝最喜欢的东西了,没人好意思戳穿他。
门外是炽烈阳光,不远处是浓密的树荫和巨大的山石。李侍卫不知道从哪棵树上折了一长串花,花朵足有一指长,根白冠紫,花瓣不薄,堪称棉厚,像一大串柔柔的喇叭。
年轻的侍卫把自己摊开,平放在山石上,闭眼晒起了太阳。那串紫白的花就搁在他腰上,压得窄腰更窄,好像只有薄薄一片,整个人就是一把被骄阳晒化了的刀。
老礼官问道:“陛下怎么了?”
吴谲连忙收回视线,又小小地啃了一口丸药,说:“无事。”
老礼官“哦”了一声,继续念道:“质胜文则野,文胜质则史。质而不野,乃……”
不远处,李侍卫打了个呵欠,睁开眼睛,信手掰下一朵花,打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