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拍马赶回西城营,在营门口就猛地勒马,差点踩到自己手下一个鹰扬卫脑袋上,只好没好气道:“杵在这做什么?”
那鹰扬卫是金陵本地人,被困了十几天不能出城迎敌,好好的人已经蔫了半截,一听谢疆喊韦明安去一趟,当即又被点着了火儿,眼巴巴问:“衡王殿下说什么?是不是让咱们出城?”
谢疆倒是没让他出城,谢疆直接给了他一副自己的私印——以及一张空白的圣旨。
皇帝病危,宫里一滩浑水,谢疆才懒得去凑那个热闹。韦明安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这玩意是哪来的——小太子被关进中宫之前,居然还顾得上先给虎贲军摆了一道。
见谁嫌谁的衡王把圣旨往他怀里一丢,都把话写脸上了,“嫌你嫌得厉害,赶紧出城赶紧滚,有什么事本王扛着。”
但韦明安也没打算让谢疆扛,连打算都没敢。那是显赫清净的一个富贵闲人,不是江上走索的伶人,更不是谢怀宿羽这起不要命之徒,谢疆走不惯这根送命的钢丝。
营外某处传来几声呼喝,韦明安仰面看了足有半晌,直到鼻尖上都落了一片木灰,终于摇了摇头,“没什么……长宁塔要塌了。”
他以为谢怀就够不是个东西了,但经过今天这个放了火拍屁股就走的皇帝,韦明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