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!”
瓶口木塞的艳丽颜色简直晃眼,宿羽狠狠抹了把脸,额头上都是汗。
结果谢怀慢悠悠地磕碜了他一句:“有意思了嘿,我那不是打不开吗。”
“我那个父皇,你别看他不干人事,其实还没老糊涂。我就在这待着,也挺合适的,是条好后路,说出去也是殉国,还能进皇子陵……”
宿羽全当耳边都是幻听,自己使出全身力气,半天没能拔开那神奇的塞子,反倒放了心,颤抖着手一把抽出了金错刀。刀尖促然一磕,琉璃瓶应声而碎,流出一滩鸩红的液体来,渗进了木地板里。
他脑子里一堆乱麻,又站起来要把那瓶子碎片踢下去,恨声道:“我让你找死、让你找死……”
话音落地,他的手腕突然被谢怀握住了。谢怀真的没什么力气,就那么松松一环,轻声说:“我不找死。我没打算死。”
“我是真下不去,我在等你。”
宿羽狠狠抹了把脸,有一点清醒了过来。
下塔苟且生,留塔壮烈死,回到城外,就是带着上万人殉葬。三条路,皇帝让谢怀自己选,但谢怀也没想到,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,他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。
他真的在等宿羽。就像三年前在野狐岭,他知道要下雨了,就停住脚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