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了,地上凉,回头又要肚子疼。”
燕燕没吭声。
谢鸾继续说:“再跪也没用。他们不会开城门的。”
他心里清楚那城门关着有一半是因为他。他一日不登基,城门就一日不会开。他在这里跪着,有大半是因为无事可为,图个心安。
燕燕这才侧了侧脸,“知道就行。回吧。”
两人从小相处,很多话不用说出口就知道意思。谢鸾“嗯”了一声,伸手去扶燕燕,刚伸出去手,自己跪久了的僵直膝盖就一阵剧痛,连忙“嘶”的一声扶住了地面。
放在以前,母性时而过强的燕燕大概要把小孩儿背起来走。但谢鸾都快十四了,还成了个良心欠奉的太子。
燕燕没着意理他,自己起身拍拍袍子,一手把疼得腿抽筋的谢鸾粗暴地拎了起来,往自己肩上随手一挂,拿新太子填了圆月弯刀的缺,风一样卷出了王城。
容王府离这里尚有一段距离,两个小孩儿同乘一匹马,走得越来越慢。
北济围城十日有余,金陵城中有谢疆高瞻远瞩屯出来的粮草,如今虽然还不至于揭不开锅,但毕竟除了百姓之外还要供着城外的数万大军,裤腰带越勒越紧,街上人人都面有菜色,被夕阳红色衬托得越发凄惨。
一列军马扬尘而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