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写得还挺要面子,但就这样吧,陛下能看懂的。再这么堵下去,金陵城里要出事了。”
谢怀继续站了好半天,抬起指尖摸了摸困顿的眼睛,思索了半晌,才开口道:“他不用看也懂。”
宿羽没明白。既然不看也懂,既然知道没有虎贲军出城,金陵就要被围,皇帝干嘛还不开城门呢?
见他一脸懵,谢怀冷不丁地抬手拽了拽宿羽的耳朵,“笨。”
宿羽提醒他:“耳朵要掉了。”
帐中熏着点炭火,但他进来没多久,耳朵还冻着。军中常有笑话,说有士兵值夜,听见什么东西叮咣砸地上了,引灯一看,是自己的耳朵冻掉了。
陇州最冷的时候,宿羽一度觉得那是真事,一听见响动就摸耳朵。
谢怀没憋住笑,捏的动作顺势变成捂,两手捂住两只耳朵,手掌心热乎乎地夹着宿羽的脑袋夹到近前,弯腰轻轻啄了啄那两瓣浆果一样柔软冰凉的嘴唇,“……真笨。”
宿羽由他瞎亲,顺势在他腰上拉了一把。
就像宿羽吃饭不好好吃一样,谢怀也有点怪毛病,身为皇子,老把自己当武夫,几乎从没老老实实坐着写过字,永远是直挺挺地站着,悬着手腕写字。宿羽这么说话的时候,他还是站着,像棵严重缺水还要往云里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