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但也不是人人都是二皇兄啊。”
人跟人是不一样,性子天差地别,处境更是天壤有分。
谢疆嫌什么都烦,反而被扔进了一地鸡毛待人拾捡的户部;谢怀想要那缸灰尘,想得愿血染朝衣以往,但皇帝偏偏给谁都不想给他。而谢鸾什么都不做,就做他快快活活的小容王,心向往之的一切都手到擒来。
不过,皇帝如何想其实无关紧要。天子金口玉言掷地有声,但一句话就算裹了二两黄金白玉,那终究也只是句风飘即散的话而已。
说到底,“皇帝”不过是张材料稀罕的椅子,底下托着那张椅子的人肯继续托下去才做得数。
就像如今的谢鸾——黎皇后身后站着万千幢幢人影,世家、贵族、皇商、外戚,乃至于南洋港口连接的西洋商人和传教士,万千张贪婪的嘴亟待黄金白银名利荣光填满,亟待选拔出新的一丘之貉,尚且年轻稚嫩、尚且羽翼未丰的谢鸾是最好的选择。
至于谢怀——谢怀或许能用铁腕开拓出更广的疆域、更硬的脊梁,但是,谁说得准同样的铁腕会不会也要打破本就摇摇欲坠的黄金之墙?
他们就像害怕山海经、列异传里那些莫须有的怪物一样害怕谢怀,更多七分厌憎。
谢鸾在那些人中间浸淫了三分之一的前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