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
为首一人身穿黑甲,手持金刀,纵马踏过接天的衰草,信手一挡,折开一支铁箭,至此仍在挥鞭前驱,眼看就要奔驰到中军帐前。
李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——难怪这一队北济军队走得歪七扭八,一定是宿羽带的路!
他突然回过头去,声带发紧,“那是……”
未等他说话,帐前的谢怀突然蹙紧了眉头,向前迈了一步,高声道:“慢!”
喊得晚了,仍有一支铁箭擦着灼热的空气飞了出去。
那人像有什么急事,明知有箭,躲都不躲,居然就地一跳滚下了马背,整个人在土石地上连翻了两个跟头,终于停在了谢怀脚边。
谢怀目光一晃,电一般将手中剑肃然横开,“叮”地格开了不长眼的铁箭,同时迅速蹲下去摸了摸他的脖子,神情竟可称得上慌乱,“宿羽?怎么……摔着哪了?”
宿羽脸上也被流矢擦开了数条血口,干裂的嘴唇焦急地一张一合,硬是没发出声来。
谢怀扣着他发烫的后颈,把耳朵附在他的唇边。年轻人的鼻息微弱而急促,带着灼人的温度,反反复复无声地说着同一句话。
燕于飞大致解决完战局,纵马过来,一皱眉,“他跟殿下咬什么耳朵呢?”
李昙离得近,此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