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羽见他没反应,又说了一遍,“你要干嘛?放下啊。”
接下来他还要逞强,还要说什么?“你不是不喜欢吗?”“你不甩我了吗?”还是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谢怀预感任何一个问题都没法回答,他一脚蹬开水牢门,头顶冒火,将外面的大片军士当空气,大声吼道:“放什么放!不放!我要干嘛用得着你教我?!”
怀王骂人宝刀不老,内容虽然相对平庸,口吻语气却都是炉火纯青的凶。眼见得郭单皮李存年等人都吓得抖了一抖,宿羽这次彻底不吭声了。
雪原上漫出金红烂紫的朝霞光圈,漫长的黑夜告一段落,又一个疲倦的白天莅临陇州。
谢怀扛着宿羽上马,扛着宿羽下马,再扛着宿羽穿过乱糟糟的人海,越来越觉得陇州没法呆。
李存年等人都是人精,敏锐地察觉到怀王殿下脸色比宿羽还差,显然不是熬夜没睡的锅,搞不好什么时候就要骂人,于是各自装哑巴,把自己当做被羽箭穿了鸟嘴的大雁。
只有半路捡来的李昙冻得像只鹌鹑,缩在他爹脚底下,“宿羽!你冷吗?你那大氅哪来的?借我穿会!”
谢怀横了他一眼,扛着大氅卷又一脚踹开了军医帐篷门,“军医!”
又把大氅卷往床上一搁,“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