搐的死人。
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,北济人似乎天生一根筋,掳掠和占有乃是融于骨血的本性,对民族的忠诚和执拗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,压根不是好好说话能拗过来的。
大周沾上了这种邻国,注定要拼个你死我活。
三伦眼睛尖,“头儿,那是不是他们家小郭?”
宿羽在擦落进眼睛的血,“他干嘛?!”
马沙说:“二百五,怕不是要烧粮草吧?”
宿羽一下子惊了,眼睛也不擦了,拍马就追,“你敢烧!烧一个试试!郭单皮!——”
烧粮草乃兵家常事,郭单皮掏了掏耳朵,觉得自己没听错,转回头,“宿小将军?”
宿羽一巴掌盖他脑门,“将军你个脑袋!撤火!”
郭单皮也知道人在陇州该听宿小将军的,可是谢怀一向就是这个烧光烧光烧光的三光策略,小郭当时象征性地摇摆不定起来,“我怕死啊小将军,殿下砍我脑袋怎么办?算了算了听你的吧。都撤火!……哎不巧,已经烧起来了,嘿嘿嘿嘿。”
小郭“嘿嘿”得很没有诚意,宿羽仰天长叹,抬起长.枪纵马奔进火海,把已经烧着了的粮草捆三下两下拨开,又拿枪尖把一圈虎贲军晃了一遍,恨铁不成钢道:“仔细看着,一捆都不能烧,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