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假的。”
当年深情随明月东流,门外是山呼海啸的罡风雪霰,谢怀觉得有些喘不上来气,不想再看宿羽明澈的眼睛,低下头,说:“什么时候想起来的?”
宿羽捏着兵页,手指都有点僵了,自己吓自己似的吐了口气。
“不知道。还有一点——这个我记不清了。我不记得我有没有说‘我也是’。”
灯芯质量欠佳,又开始簇簇跳动,这次宿羽自己跳下床来,拿刀刃拨开灯芯。
“我不骗你了,我真的就只想起来你喜欢我,我也喜欢你。他们说我来陇州已经三年了,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分开,还一分就是三年。”
宿羽不知道,他来陇州三年,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“我们”二字。但在另一个人面前,这应该是与生俱来的默契。
天地浩渺,世道浇离,庸庸蝼蚁随波逐流而不可预知悲风朔雨,就像站在浮冰之上。后顾前瞻都是茫茫大雪,不管是“知音”还是“眷属”,他想抓住一点举世无双的温度和依凭。
宿羽紧张得舔了舔嘴唇,“不过我想……既然喜欢,那就没有什么问题。殿、殿下,我喜欢你,你还喜欢我吗?”
谢怀把手肘放在桌上,灯油平静如海,海面波心无声摇荡,把年轻人的面容越映越亮,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