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不多就行了,难道我很有钱吗?”
油壁车车辙一顿,车轮重新翻卷起来,径直向西行去,碾压过干燥生冷的黄土,掀起二三灰尘。
马沙和三伦拍衣裳的拍衣裳牵马的牵马,作球状散开。
宿羽用手撑住地,提了提身,又艰难地坐回去了。他按住了右膝,又微一使力,试图拖着右腿站起来。
马沙走过来扶了他一边,“您老又疼了?”
宿羽拿开他的手,抿住了嘴唇,慢慢地站直了。那样子费力得就像拉开一张锈了一冬天的铁弓一样,马沙几乎有种能听到骨骼吱呀磨掉铁锈声音的错觉。
宿羽脸上没什么表情,随便跺了跺脚,向前走去,随口说:“我好了。”
他走路姿势寻常,仿佛刚才那一点窘迫是凭空飞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