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阿顾还是谢怀,都从来没有掩饰过对这具身躯的渴望。玷污的欲望贯穿遐想的始终,他无数次把宿羽和那些婉转承欢金屈膝的艳女妖僮联想到一起过,无数次在肖想中完成一整套暴虐酣畅……只不过,宿羽毕竟不是那些人。
除去欲望和爱情,宿羽身上还有更多的东西。譬如信义,譬如知音。
而现在,宿羽甚至不如他们。
北里倡者尚可如蝼蚁偷生,但不是人人都有做蝼蚁的幸运。
他一身缟素卷过西山,带出一支精锐虎贲军,不是为了让这样的人活着。
宿羽的右腿腿弯被整支长剑洞穿,救治也延误了时辰,被污水泡了大半天,不可避免地发了炎。方才下跪时他就直着一条腿,现在更是死活脱不下长裤,急出了一头汗,咬着牙试图弯折膝弯。
谢怀眸色一沉,突然伸出手,大力扯开了宿羽的衣襟。
宿羽手上动作猛然顿住了,谢怀那对虎睛石似的眼睛冷漠地向下一看,摇了摇头,极缓慢极缓慢地告诉他:“恶心。”
宿羽抿住嘴唇,手臂慢慢地挡住了胸腹。密密匝匝的细布裹住了肋间伤口,边缘处犹有血迹,冲人鼻子的药味缓慢地散溢了出来。
他只沉默了片刻,突然劈手去夺谢怀手中的衣服。而谢怀一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