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放开。”又重复一遍,“不会放开。”
又有人说:“他是大周人,到底要骨气。”
“呵,大周人又算是什么东西。放开手。”
紧接着便是一闷棍,狠抽在后脑勺上。然后是混沌之中,身体发肤暴露在奥热的空气中,难以理解的剧痛像闪电一样劈下。
凌乱的场景一幕接一幕,疼痛屈辱在身体发肤表面留下了无数痕迹和记忆,宿羽浑身一震,从难以自控的痉挛中猛然坐了起来。
他弓着腰,按了按肋间伤口,用一只无力的手撑住了床沿。
雨滴声漏,江面摇摇晃晃,船舱外面起了风。
无边静夜之中,一把嚣张低沉的声线嘣地弹开了弓弦,“醒了?”
宿羽如受鞭笞,猛然抬起头来。
谢怀坐在椅中,并没有看他,正就着船舱檐下极微弱的灯火光把玩手中的东西,时不时凑近鼻端轻轻一嗅。
他眉眼深长,被晦暗的夜色一拥,便是无可复制的矜贵孤傲,更透着躁郁和苍白。
宿羽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窗外。江风不在,渔火不在,明月水声寂寂。
——谢怀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,让早已离岸的船重新返回了金陵五马渡!
谢疆的计划天衣无缝,宿羽打散所谓逼宫,再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