箭阵飞雨一般冲来,宿羽喝道:“散!”
大队散开,弓箭攻势略减,宿羽提刀纵马向前冲去,刚刚没入敌阵,便是呛啷啷一片刀剑撞击摩擦之声。各色兵器劈砍闪烁,汇聚成一片茫茫寒天色。
两颗人头应声落地,宿羽横刀挥出一道圆融如新月的刀光,突然昂起头,视线用力越过人墙阻挡,向上望去,试图找到一个人的身影。
……密密麻麻的包围挡住了视线。
宿羽收回目光,又是一刀狠狠劈砍出去,径直砍开一匹战马,纵马向前奔袭,将叛乱的虎贲军生生撕开一道缺口!
紧接着,宿羽膝弯一痛,被一柄长剑串葫芦似的穿了过去。
持剑者使了巧劲,在将人往那边带。宿羽疼得头皮发麻,一咬牙,连人带马往下一翻,脱出长剑就地打了个滚,从飞踏而下的马蹄下险险躲过,险些被其后黑压压的马蹄踩成肉泥。
头盔也掉了,腿上疼得钻心,宿羽拄着长刀喘了口气,终于站了起来。
就像站在浮冰之上。
远远的玉阶之上,宫人四散流窜,而一个瘦削高挑的青年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,沉默地垂着头。
宿羽突然想起了谢疆说的“他忘得了”。
如果他也忘得了,那就好了。
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