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
至于他自己,说不上树敌无数,至少也是不招人待见。这个野狐岭,的确是待不下去了。
谢怀脾气虽然大了点,但不是个坏人。只有一点不好,他不是阿顾。
有恶名远扬的怀王坐镇,本就效率极高指哪打哪的边境官兵索性被敲打出了白毛风的格调,马不停蹄地将边患遗留事务处理得干干净净。剩下的那几个北济人也收押进大牢,专门等着北济人下次再犯贱,好拿出来当筹码。
这不要脸的手笔在韦明安掌军时期是不可想象,但——怀王嘛。
怀王一向不那么按常理出牌,所以怀王做点什么出格的,看起来也不会太出格,可见贱格亦可载舟。
次日清晨,怀王班师回朝的阵列长得一望无际,从一座烽火台下拉到另一座烽火台下,但是迟迟没有动身。
从晨光熹微等到天光大亮,兵士们终于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。
一个单眼皮小兵说:“女人就是麻烦。”
燕燕抱着圆月弯刀坐在马背上,全当没听见,红通通的眼睛一个劲地往后飘,一直等不着燕于飞。
又一个瘦猴子说:“不是吧?我怎么听说是殿下自己在等人?”
队列首端,黑铁盔甲锃光瓦亮,折射着炙热的太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