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羽把伞递给他,自己也不骑马了,跳下来跟他一起往冒烟的“家”走,没走几步,就往后一跳,说:“你干嘛?”
阿顾把小狗往地上一扔,自己辣手摧花,信手掰了一枝金露梅,熟练地把呜呜喳喳乱叫乱躲的宿羽抓了回来,然后把小花扎在宿羽发髻上。
宿羽寒毛直竖,没想到阿顾居然又两手捧住了自己的脸。
他捧着宿羽还有点发红的小脸仔细端详了一会,含笑“嗯”道:“其实也不是个孩子了。虽然不至于是阿妈,也是黄花大闺女。若是断袖,当可金屋藏娇矣。”
此人语气十分恶劣,真是个实打实的纨绔!
宿羽很冷静地一脚砸下去,踩得纨绔呜哇乱叫,抱着脚往草地里一躺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宿羽握着马缰蹲下来,很认真地注视着他,“阿顾,你正经点。”
阿顾眨了眨眼睛。他的眼睛深邃洞觉,隐隐含光,光芒幽微之外更有孤傲,总之绝非善类。若要类比,其实像是一头落了单的老虎。
这头老虎说:“我是说正经的。我不嫌弃你是断袖——”
宿羽摇摇头,认真得几近虔诚,“我不是断袖。我有心上人了。”
阿顾不笑了,慢慢坐了起来,逐字逐句地说:“燕燕说,你一直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