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就要穿鞋走人。
阿顾说:“好了好了,恩公,你走什么走,燕燕是你的朋友,要走也是我走。”
宿羽从善如流,立即坐了回去,“那就你走!反正我跟你势不两立!”
阿顾也是没想到小英雄不打架的时候这么好劝,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,只好一边叹气一边穿鞋下桌走人,还顺走了望肉兴叹的狗子。
初春的雨水断断续续能下一天,这当儿倒是停了,青绿的草叶湿漉漉的。
有几匹马拴在木楔子上,有一匹是跟燕燕送信的,还有一匹是燕于飞带到军中过的,看见阿顾,便打了个响鼻。
阿顾想过去摸摸老朋友,想来想去,还是摆摆手,“走了。”小狗跟在他屁股后头扭着腰跑。
从燕燕家往南走几步,便是一座有士兵把守的烽火台。
再翻过一座低矮的山丘,就是野狐岭的断城墙。那段城墙是前朝的前朝的前朝抵御外侮时修起来的,掐指算算,到如今都有六七百年了。
纵然如此,纵然破败得七七八八,但仍旧是边境往南二十里的第二道国境防线。
原因无他,因为外侮的阴翳始终没有散去,永远笼罩在王朝上空,就像秃鹫羽翼下永恒的尸臭。
草原上总是这样,看着近在咫尺的一段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