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香囊拆开,里面是四根指节长的干树枝。
“我们宿家小门小户,没什么宝物传家。此乃我们家门前的杏花树,各自收好,留个念想。他日再见,就算相见不相识,也算有个依凭。”
中年妇人和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各自默默接过一枝,中年男子催促道:“小羽。”
叫小羽的孩子约莫十四五岁,跪伏在地,羸弱背脊不断颤抖,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妇人嘶哑着开口,“小羽,你爹给你,你就接着。”
小羽抬起脸,苍白的脸上泪痕纵横,哭噎道:“爹、娘、哥哥,都怪我……她死了,不然——”
哥哥很平静,把手轻轻覆盖在小羽的脊梁骨上。
那只手瘦而且凉,力道薄弱,但就仿佛油纸伞倏然隔开雨幕,小羽的哭声奇异地止住了。
年轻的哥哥轻声说:“小羽,刀剑不识人间苦,这不怪你。要怪,就怪这个世道。爹娘,你我,还有公主,都不过是输给了这个世道。”
宿羽看不清哥哥的面容,是因为已经大体忘却了。但他记得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记住了“输给这个世道”。
世道浇离,一家人在流放途中分散。
边境上书信淤塞,宿羽到了北境,在三年中陆续接到了三封耽搁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