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耳一顿,感觉道颈间的濡湿。
    她像是心里被猛地刺了一下,不疼,只酸涩的想让人落泪。
    严追在她怀里轻喃道:“我们并非是夫妻,可我……可我却有一个念想,你可能答应?”
    他周身死气逐渐浓郁,缓缓漫过她周身白雾,一寸一寸,盖了满屋。
    “你说。”卷耳眨了眨眼,以指为梳顺着他有些干枯的长发。
    “我们虽并未拜过堂,可这世上并无让我牵挂之人,等我死后,你可能……为我在鬓间带一只白花?”
    “为何这样?”
    “我曾听闻,人死后若无人思怀他,这人便会难入轮回,一直漂泊在黄泉之下。”
    “我……有些怕。”
    他怕。
    怕那诡谲黄泉前的一碗孟婆汤,让他再也不记得眼前的人。
    年末了,窗外北风凛冽,呼啸卷着并不厚重的窗纸,天色渐渐暗下来,似乎是要下雪了。
    卷耳微微偏头,额头轻轻抵着他的,低低说了声,“好”。
    严追扯了个笑,他艰难抬手,把颈间挂着的那坠子摘下来递给卷耳。
    卷耳一怔,“你……”
    “我从出生时便带着这东西,虽不知有何用,但一时又想不到有什么别的能给你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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