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眸,盈润眸光像是坠了星星的泉,澄澄如水般裹着爱意。
    波光粼粼里,倒映着他。
    奚鹤卿哑着声说,“卷卷。”
    “嗯?”
    “很美。”他笑里澈澈。
    奚鹤卿把手里匕首递给卷耳,她笑着接过,抬起左手,在腕上划了道浅浅的口子。
    血痕渗出,卷耳拿右手抹了,复又抬手抹在奚鹤卿唇上。
    这是蓬莱的一种古老的习俗,意为‘定礼’。
    蓬莱古语有言,人生而便有来世,皮囊无记忆,灵魂却有。
    这血香经世不灭,风卷云舒里,意喻永世不离。
    奚鹤卿后退一步,以左手覆胸前,躬身垂头,向卷耳弯腰。
    “虽道阻修远,但寄愿于兰江,唯祈此生静好,并蒂两堂,莫负良时。”
    “盼与卿,谷之同室,生作同归,死则同穴。”
    他起身,瞳眸微红,笑着说完最后一句,“此证,愿白首永携。”
    风吹过,绿草依依,穹空悠远。
    卷耳勾唇,一字一句,轻声回应。
    “愿,白首永携。”
    这一生里,我杀了许多的人,也做过许多不择手段的事。
    人间这场苦海大梦中,人人皆唤我奸佞、权监、阉狗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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