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我的伤口不深,箭很快就被取了出来,我盖着被子继续趴着,静等大哥处理我。
大哥明显很忙,整个白天都没见到他人影。我被安排回了驿站里,身边陪着我的只有花狗兄弟。我有些害怕,不知徐长治身在何方,钟伯琛又如何了。说好的交换人质,我来了,你应当把他放了吧?
然而我现在急也没用。我为鱼肉,他为刀俎。我唯一能选择的就是被清蒸还是红烧,最好能嗝屁得体面点,给我留个全尸,不要跟上辈子一样拼都拼不回来。
于是我借着药劲,安安静静地睡着了。花狗蜷缩在我旁边,跟我一起打瞌睡。一闭眼的功夫,再醒来又到了夜间。我睡眼朦胧,隐约看见一人在摸我的额头,拇指扎不拉茬的有茧子。我有些失望。钟伯琛的手上是没有茧子的,白白净净好像细长的春笋。我不太耐烦地眨了眨眼,努力看清眼前为何人。
原来是我大哥。
大哥在我睁眼的一瞬间收回了手,冷冰冰地说了句:"醒了?大夫说你死不了。"
"自然。"我瞅着胡子拉碴的大哥有点意外和陌生:"怎么五年没见,你就老成这样了?"
大哥不但老了,还瘦了。国字方脸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