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不完,囤着也不错。
这么多米搁家里,跟金疙瘩似的吃又吃不了,碰又碰不得。张春花气得牙痒痒,一连骂了几百声“败家娘们”,“小珍珠这么金贵的东西,连我们都舍不得吃,她哪来的狗胆!”
“打几年工就以为自个儿高人一等了,她配吗?”
正在院里玩泥巴的鸭蛋抬头,凉凉道:“那我姑就配了?”
“嘿你这孩子,又没说你。”张春花不以为然,当着鸭蛋骂他妈的事她以前也没少干。
却没想到这次的鸭蛋气性还挺大,气呼呼去洗了手,不管他奶怎么叫怎么哄就是不答应,叫得烦了还甩个后脑勺,就差送上白眼了。但他知道,妈妈说过翻白眼是没素质的表现,尤其是对长辈。
“喂,老头子你看鸭蛋咋啦,我又没说他,怎么就生气了?”
向老爷子“tui”出一口痰,“男娃有点脾气好,不吞不吐跟东阳似的,人家轻易就能拿捏他。”
想到向东阳,张春花神色悲痛,当年儿子要是没上城里找媳妇儿,也就不会摔下山崖,哪用白发人送黑发人?但谁说都行,就是孩子爸不能说,“东阳怎么不吞不吐了?难道要他跟你一样,放个屁弄得地动山摇,也不嫌臊!”
老头子懒得理她,“鸭蛋妈回就回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