糜芜摇着头,笑意幽微:“不信你如此狠心。”
几番交手,她渐渐也摸出些男人的脾性。他虽危险,却更克制——也或许是傲慢,他不会动她,她是安全的。
只要她小心试探,不越过边界,那么在这个范围内,她尽可以放肆,总会想出个法子让他答应了她。
崔恕没有回应,只低垂双目,冷眼看她要如何行动。
糜芜软软的身子依着他,两根手指拈了他光滑的湖丝袍角,捏过来,绕过去,只在手中把玩:“你不想让我进宫?”
细想一遍,方才他几次情绪扰动,都在她说起进宫之时,尤其是她说皇帝最强时,他明显动了怒气。这是为什么?
崔恕依旧没有回答,眸色更深。
糜芜也不在意,他不回答,更像是在默认,至少她现在,能一点点探查到他心中所想。
“你是不舍得让我进宫,还是不敢让我进宫?”她捏着他的袍角,仰起脸来看他,微微一笑,“你在怕什么?是因为我很像惠妃吗?我跟惠妃是什么关系?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?”
崔恕心思急转,她这么灵透,只是从他方才的反应中,便想到了这么多,除了美色,还有头脑,这女子注定是祸水。
他不会让她进宫。那么,该如何处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