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下晨雾已稀,山道雾气甚浓,少年扫山道中,一人身后亦步随同。
北山之巅。
红衣小姑娘睡得昏昏沉沉,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。白发道人一手捻子,心神不宁,迟迟未决。
方才之事尽在一瞬之间,那个男子声音来的突兀,去的倒是洒脱。自己来镇中到如今未满十年,还从未与他打过交道,不知其性情到底如何,不过六界传言,此人喜怒无常,杀伐无情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与其昔年所作所为倒是十分相符。
不过此人与白先生还有另外那个家伙乃是师出同门,此事天下皆知。
另外那个家伙自不必说,从刚才来看,白先生与此人也交情匪浅?竟一点也不和传闻一样?
要知白先生的朋友便可放心的做朋友,此理亦是天下皆知。故而白先生能来此处自己难免余有荣焉。
思来想去,一时之间,白发道人只觉得对此人更加看不透彻,不知其到底是乌云所蔽之清月,还是净水底照之尘淤。
世人皆传,当年大战是狼子野心,早有预谋。但方才听白先生话中所说,似乎是别有隐情?
白先生来此当真只有十六年?所求为何?
倒不是自己对白先生有所怀疑,而是如今轮到自己坐镇此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