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绝将鲜活的,犹在跳动的心脏轻轻划过隐言面颊,还带着余温,“她说的没错,你是魔鬼,是恶魔,不但自己不得好死,连对你好的人都会遭到报应!”
那妇人虽在死前疯狂的叫喊,却并不是对着隐言,可他看不到,只能任由南宫绝曲解。即便知道,若那妇人的死真的是因为替他说话,这骂,他也挨得不冤。母亲为了救他多年昏迷身体受损;那妇人若是不曾护他,也不会遭受这无妄之灾;甚至暮阳府,他若不去,父亲和徒沐也不会卷进这场是非。南宫绝这一次还真是说对了,他想要护的人,好像总是因为他陷入危险。
嘴巴被人强制撬开,那一下他咬得决绝,几乎咬掉整个舌根,可也只是几乎。血疯狂的流着,却不足以致命,然后满嘴的腥甜中混入另一片红色,溅了他满目满脸。
身上无处不痛,他却如木偶般,任人摆弄。最后,空洞血红的双眼一点点回恢复白,隐言淡淡勾起,这一次,笑得凄凉。他知道,他再也回不去了。肆虐的痛一点点褪去,惊涛骇浪后的平静,让他绝望。
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,然后慢慢变大,他被扔在牢笼中,任雨水打湿自己,冲散了一地的红,只余下空气中仿佛挥不去的血腥……
作者有话要说: 折腾了一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