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两个人本来就是乡下没有见过世面的小老千,用的都是这些地方人淘汰不用的微末道行,小小的千数完全入不了盛世赌场的这些豪赌客,一进别人的赌档,那点微末的千术早已过时,别人看着两只乡下的肥羊两眼冒光,几轮下来杀得两个人清洁溜溜。
长根眼见情势不对,哄春生留下来,将春生的包袱顺走,留他在赌档做人质,变相的把他人都给卖了,自己倒好,过起了流浪的生活,跌跌撞撞地往兴化乞讨回来。
他流浪了几年,害了小舅子春生,又将两家的钱挥霍得一干二净之后,自知回家也没脸面对妻女,更没办法面对老丈,本想吊死在山头一间破庙横梁上一死了之。可天意昭昭,那庙里横梁早朽,受不起他的重量,咔嚓一下断了,摔了他个七晕八素。
天不亡他,好死不如赖活着,于是舔着脸就回来,这要是卖春生的经过讲给老丈人听,今天就得被何保正活活鞭死在当下!
“当年我和春生一起出去,我本不怎么想赌,就想靠着手头的小钱做点小买卖,以后风光地回家。可谁知春生赌性深重,赔了他自己的钱不算,还拿了我的盘缠执意要赌,听说汴京那里千数好使,也不掂量自己的分量就着了人家的道,我不赌便分道扬镳,他就扔给了我两贯钱找发了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