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的记忆渐渐苏醒,其实白棠一觉醒来就记得这一切,只不过他理所当然地把那夜当成了一场梦,所以就把这些记忆顺理成章地淡忘。
可是现在,这一声苏先生,让他把一切都想了起来,他记起自己抱着小狐狸,说了一大堆的胡话,哭得形象全无,最后还昏了头脑地扑上去,亲了少年一口。
如果地上可以裂开一条缝,白棠就要变成原型,跳到那个缝里再也出来。
从未感受到如此令人窒息的尴尬,尴尬到白棠甚至不敢和小狐狸对视。
面前的少年还是乖巧的样子,低眉顺眼,看起来温顺纯良,只是真实的性子和表象不同,就如同那只翻折在雪白发间的狐耳,忽然如花苞般竖立起来,耳朵尖微微朝向白棠的方向,在悄悄窃听白棠的动静。
因为白棠许久没有说话,少年有些紧张地掀起眼睫,抬眸小心翼翼地看向白棠,他看到青年微蹙的眉,其实是因为尴尬而皱起眉头,只是少年不知,他以为是自己的任性惹得白棠反感,原本属于狐狸的那一丝狡诈和善妒,那些关于原罪的细小火苗,刚刚冒出了一点头,就被一盆凉水浇灭。
“仙人的仙,长生的生。”半晌,少年又补了一句,他忐忑不安地说完,却没有听到回应。
白棠是生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