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苏思远的面容,那个男人像是变魔术般变出了一朵鲜花,脸上带着醇厚而温柔的笑,他就那样一步一步彬彬有礼地走到少年面前,而后持花俯身,揉了揉少年的脑袋。
“它说白棠不开心。”男人将唇凑到花瓣边,苦恼道:“为什么白棠不开心呢?”
青年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柔软的白发,他把耷拉着的狐耳掰直,摆出一个竖起来的形状,而后凝视着少年黄褐色的眼眸,语调轻柔而舒缓:“小狐狸为什么不开心呀?”
白棠模仿着记忆里那个男人的声调,还有那温柔的神情,这是让人心动的温柔,“叫苏仙生也好,苏先深也罢,什么名字都由你,什么事情都依你,所以不要难过了,好不好?”
从来都没有人对小狐狸说过这些话,对方是哄小孩的态度,也许在白棠的心里,小狐狸就是狐狸崽子,可是在小狐狸心里却不是这样的,白棠在一个极其特殊重要的位置,他感激白棠,孺慕白棠,也心悦白棠。
少年的脸颊浮上一层薄红,他扬起脸,眼眸亮亮得看着面前的青年。
很多年后,苏仙生还是时常会想起那个场景,那一天,白衣黑发的青年背对着日光,皮肤白到有一种剔透感,云缎般的袖袍中探出一只好看的手,轻柔地抚摸过他的头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