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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于此同时,在二楼画室之中。
琼纳斯侧身坐在地上,一条修长的腿随意伸展开。
在他的面前,所有的画布都已经被取下,露出下面的画像。那里面的并不是什么未完成品,而是同一个人的画像。
若是池钓在这里,他必然要大吃一惊,因为这上面的都是他的脸。面孔并不相同,却都是曾经属于他的脸。
低矮的窗口已经被窗帘遮上,仅透出一点迷蒙的光。滔滔时空之河的河水在此处汹涌奔腾着交汇,被席卷来的甜美酸涩的记忆在此处逆转成荆刺蔷薇,被一朵朵连着刺一同摘下,强制停滞的记忆混合流出的鲜血一起凝固成不会动,也不会离开的画像。
从第一个世界的金发青年,第二个世界穿着白大褂法医,第三个世界手持长剑的冷漠仙君,一直到池钓现在身体的这张脸,最后一张脸画得最多,也最细致。
其中的大部分画像中都是四百年前的池钓,娃娃脸上还带着些稚嫩和乖巧,歪着脑袋闪着眼睛,一截漆黑的长尾缠绕在他皓白的手腕之上,好像某种恶魔的诅咒。
但是最新的一张,也就是今早池钓想要打开的那幅画像上,却是现在的他。
这是一张侧画像,池钓坐在椅子上,仰着头去喝杯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