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也不知道是怎样了,不过想来也不会太好。就算要逃跑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。
他缩在墙角给怀里的幼豹喂了半个馍馍。小家伙显然并不喜欢这种淡而无味的味道,毛绒的小脑袋扭来扭去,连着一对小爪子也举在面前推拒。池钓细细地给它掰碎了,托在手心细细地哄,它才勉强给了几分面子。嫩红的舌尖划过他的手心,湿润而软热的触觉让池钓有些发痒。
他拍了拍手心的碎屑,起身揉了一把小家伙的脑袋作为鼓励,溜回了在二楼的房间。顺着窗口听着外面的动静和楼下愈发急促恐慌的交谈声。
整个下午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,从上面往下看时还在活动的行尸越来越少了,那些普通的行尸被更强大的一些分食殆尽,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外面越来越安全。那些行尸吞噬掉的同类越多,身体上的血肉便越多,便越发像是人类的模样。远远地从外面游荡过去的时候,实在难分是人是鬼。
到了晚上的时候,黑沉的夜色遮盖了外面街道上的鲜血,只有那些行尸不知疲倦的咀嚼声传来,一声一声,咯吱咯吱,让人觉得那咀嚼的也许就是自己的骨头。
经历了一天的惊吓,众人都感觉筋疲力尽,困意涌来,却没有一个人敢在这黑漆漆的黑夜中真的入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