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隐的幽光中，贺蔚南的脸在恍惚间变得清晰了起来，他眼神坚定，紧紧盯着炼丹炉，口中念念念有词，仿佛和这炼丹炉融为了一体。
这炼丹炉是师兄的宝贝，向来不轻易示人，师兄炼丹的时候向来闭关只身一人，而野狗散人曾经偷偷观望过一次，即便只有一次，他一辈子都记得。
叶书北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，只知道他又一次失眠了，五点的时候就离开了公寓。离开之时，客厅里又恢复如初，贺蔚南不在，而那炼丹炉也只是好端端地放在餐桌上，他只看了一眼，就夺门而去。
叶书北坐了首班车，在第一堂课开始前就赶到了学校，图书馆里空无一人，他一排排的书柜找过去，没有任何头绪。
“好久不见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奋了。”
叶书北一皱眉，往身后看去，乳白色的影子晃了晃，麻烦鬼抱着一大摞书，巴巴地站在他身后。
叶书北想起了她，打着招呼，“好久不见，你还没离开啊。”
麻烦鬼似乎眼睛度数又增加了，换了副新眼镜，“没呢，图我还没全部看完，不舍得走，你怎么来这里了。”
“找书。”
“这你可就问对人了，要什么告诉我，我能很快告诉你书在哪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