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焉能闻不出里面的血腥味儿?
就在郭祚茫然无助,不知找谁来顶这口缸的时候,老宦官林内侍神秘兮兮地便装私访,带来一条口谕:一干人证都被控制在安丰王府软禁,暂无大碍。兹案体大,所涉甚广,擅权自专,恐有僭越。
然后老常侍又讲了很多看似有的没的废话,诸如少傅在离京前如何对太子嘱咐啊,太子和少傅间如何师慈子孝,相互敬重。
见对方口口声声不离自己顶头上司,郭祚哪有不心领神会的道理?
于是他便提起朱笔在公文上一勾,交付驿卒,转呈皇上御批。
嵩山到洛阳虽不过一日路程,但便是这番里里外外,要等到听见个响,那也不知是几日之后的事情了。
只是这些公务程序上的波折,岂是庆云等人能够知道的?
四个人坐卧不宁,心事重重地等到了下午,依然不见有什么动静,索性将心一横。
既来之则安之,先去拜谢一下此间主人安丰王,才是本分礼数。
当值的管事听说他们要见王爷,便十分热情地应了下来。
只不过府中数百食客,每日里想见王爷的人都不在少数,管事只答应在晚宴的时候一并安排,随后便是一些应酬的官话,诸如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