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慕西泽家,聂倾在车里待了一会儿,一时想不到别的去处。
他此刻不想回家。
心里总觉得,一旦从这里离开,跟余生之间的隔阂就被板上钉了钉,无法再视而不见。
可是留下来,似乎也于事无补。
聂倾又在车里等了等,视线时而穿过大开的车窗看出去,往上看,从这里能看到慕西泽家客厅的灯光。
不知道余生现在怎么样了。
睡了吗?
烧得厉害吗?
伤口还疼吗?
还有……不上药,能恢复得好吗?
就这么杂七杂八地瞎想,不知不觉间,聂倾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摞了四截烟蒂。在他准备去拿第五支时,却发现烟盒已经空了。
原本只是偶尔用来刺激大脑的“清醒剂”,没想到这几天下来竟隐约有了发展成瘾的趋势。
聂倾知道这样不好,但自制力已经被他从这一习惯中剥离。
要考虑的事情太多。如果不借助于烟草提神,脑子里就始终是雾蒙蒙灰暗混沌的一团。
几天前他在聂慎行办公室里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,如今想来便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过于自信。
说要查之前那几起连环杀人案和付明杰被杀的真相?真相如今依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