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笙早年在六司都待过一阵,靠着讨喜的脸蛋与脾气同不少人都熟识。
正如秦筝所言,银笙自打来到她身边,就与寒蓁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。她做事稳妥,口风又紧,有些事寒蓁很放心叫她去做。
银笙去了半天,期间薛闲隔着门就方才的事同她致歉,寒蓁光听着他的声音,便能猜到他脸上是如何一幅堆笑的光景。
她晓得薛闲想要捧出个贵人来的心是真,待皇帝的心也是真,故而也笑了起来,摇一摇头想起他如今看不见自己,便出声道:“公公又耽误我甚么了,实是没有这回事的,还请公公放宽心罢。”
薛闲心里将诸天神佛叫了个遍,越发将腰弯下去:“奴才本就蠢笨,时常惹得陛下不快,今日打搅了陛下同姑娘,往后怕是不得往御前来了。可到底跟着陛下的时候久了,若说是了解陛下的性子,恐怕无人比得过奴才,奴才这一走,唉……”
他倒是精明得很,一看苗头不对便莱寻寒蓁说好话。
“依奴婢看,陛下不像是会这区区小事便对公公生气的,”寒蓁沉吟一瞬道,“还请公公先去御前伺候着,奴婢过后就去。”
过了雨水,春雨便一日日多了起来,寒蓁从正阳宫回来之时日头还高高挂着,银笙却是打着伞急匆匆跑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