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当年虽身在太学任职几年,可依照皇帝的年纪推算起来,父亲卸任时,他应当也就三四岁,两人未必会有师徒之谊。何况皇帝连启明殿都住不得,更不可能进太学学习了。
这么久以来都未听皇帝露过有关此事的口风,缘何鞑坦国君一提起就突发奇想,要去探寻这样一个未必会有答案的问题。
怀揣着这件事,寒蓁便无法安下心继续在琅轩殿窝着,勉强遵照皇帝的嘱咐吃了些东西,就带着银笙往御书房而去。
御书房的大门紧闭,薛闲也不在,只余德林靠着石狮子百无聊赖地剥指甲。
“好好的指甲你剥它做什么?丑死了。”银笙皱着眉数落他。
德林一听这脆甜的声音就晓得是银笙来了,忙抬了头,有些喜出望外,却依旧惦记着给寒蓁行礼,接着才同银笙谈笑:“我一个太监要那么漂亮做什么,你好看就够了不是。”
银笙被他反说了一嘴,一时有些脸热,缩回寒蓁身后不再说话。
寒蓁看两人这幅情态有些好笑,轻拍了一下银笙捏着她袖管的手,正欲说什么,御书房的大门自内而外洞开,大理寺卿缓步走出来,一脸土色。
薛闲跟在他后头,甩甩拂尘,随意道:“大人,您也晓得陛下的眼里是揉不下沙子的。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