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伊则,随着自己颠沛流离,而且一如当年一样的恭敬,而当年朝堂上的那些阿谀奉承之辈,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在秦军骑兵的引领下,齐王建来到了他在共城的住地——几间看上去一阵风便可以吹走的茅草屋。
扔下一小袋粟米,这群骑士便离开了这里,在不远处安营扎寨,监视齐王建也是他们的职责之一。
而这一袋粟米,便是这三四十人十天的所有饭食。
虽然赵政命令道每日供给粟一斗,然而早就听到一些朝中大佬面授机宜的士兵,哪会按量供给,而且哪怕是一点也不克扣,也觉不够这三四十张嘴吃的。
很快便到了晚上,有宫人熬好了一锅粟米粥,首先给齐王建盛了一碗过来,然而看着这碗粥他却怎么也喝不下。
扭头看看跟随着他的三四十人,每个人的碗里都只有小半碗,毕竟谁也看得出来,这些粮食必须得省着点吃,不然绝对撑不了十日。
齐王建有些怆然的招呼过自己的年幼的儿子过来。“为父不饿,你吃吧。”说着便把碗沿对准了自己儿子的嘴,然而齐王建的幼子只不过是吃了一口,便吐了出来。
“父王,我要喝肉粥,不吃这么难吃的东西。”齐王建的幼子苦哭闹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