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贺实在不想在东宫如坐针毡。
一堆颇有心机的人,连说话都是拐弯抹角,意味深长的,这让他一个头脑简单的武夫参与进来,实在是为难。
刘贺冲着祁景珏微微一笑:“太子殿下,我虽然受伤了,但我还是可以自行回府的,要不我先走了。”
祁景珏带着冷气又瘆人的视线打量着刘贺,“刘将军可真是会说笑。”
刘贺皱眉:“我没说笑。”
“从刘将军和殷大人去慎王府偷城防图的那一刻,就该知道,已经上了孤这一条船。只要你们忠心耿耿,无论发生什么事,孤在,定然会保你们安全无虞。”祁景珏承诺道。
刘贺手心里冒了一层汗。
殷离胆子大啊。
但为了上官若,他还是僵硬的点点头,不再多说一个字。
跟个雕塑一样,坐在饭桌上,当起了摆设。
半个时辰后,太傅姗姗来迟。
可能因为近期诚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太子祁景珏又身陷囹圄,四面八方的人都各怀鬼胎,各方势力飘摇不定,太傅看上去也骤然老了一大截。
此前不怎么花白的头,现在竟然白了一片。
落座后,祁景珏先敬了太傅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