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露水罢了。
祁景珏默然的看着殷离，那目光里含有浓浓的幽怨，像是一个孩子被有心计的大哥哥欺负了，等着人替他讨回公道一般。
这让殷离思绪飘的久远。
当年，他尚在襁褓之中。
祁家诚帝就造反，谋杀了父皇，母妃，屠了整个皇室。
他光是听养大他的人讲这些，都觉得不寒而栗。
从出生起，他就肩负着复国的事情。
他也曾像祁景珏一样无助过。
但他必须站起来，必须铜墙铁壁，必须百毒不侵。
殷离唇角稍微上扬，翘起了一抹小小的弧度。
那笑容很浅，转瞬即逝。
殷离道：“殿下有顾虑的话，日后也可以刺死臣。”
祁景珏摇头：“不会。”
他在心里重复了一句，绝不会。
自然不会。
因为祁景珏根本没机会刺死殷离了。
这都是后话了。
殷离可以肯定，即使他费尽心力把祁景珏扶上宝座，祁景珏也不一定治理的好天下。
需要他，利用他，想要他出谋划策，就会舍不得他死。
那他自己能办到的事情，为什么要用一个草包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