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离问道:“那殿下可曾听说太医院这些日子有什么特别的反应?”
祁景川蹙着眉头摇头:“这倒是没有。”
殷离轻笑了声,道:“我倒是昨日还见到太医院的徐院正在望春楼与人饮酒。”
若是当今太子当真身子不适到出不得东宫的地步,太医院早就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,一个个全都得在东宫守着,哪里还要心思去茶楼饮酒?
祁景川显然也想通了这一点,眉目间染上喜意:“这么说来,太子是在装病?”
“不错。”殷离淡淡颔首,道,“殿下不妨猜一猜,太子为何要装病?”
祁景川眸光微动,随即便大笑着抚掌,连连道好。
堂堂太子之尊,除了当今圣上,他们的父皇,还有谁能让他装病闭门不出?
这分明是被皇上变相禁足了!
“看来,父皇心中还是清楚的。”
殷离闻言,唇角轻蔑的笑加深了几分,凉凉地道:“咱们的陛下,自然不凡。”
话尾的语调微微上扬,莫名带着几分讥讽,但他随即又道:“太子论才学论谋略,无一可与殿下相提并论,唯一能胜过殿下的,唯有圣心二字。如今圣心太子已失了大半,殿下说,此时该心急的,到底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