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离眸中溢出笑意,道:“你倒是敢说。”
敢这般直言当朝储君难成大器,天下间只怕也找不出几人。
穆婉宁笑着抬眸望向殷离,挑眉道:“此处只有你我二人,难道殷兄会告密不成?”
殷离淡笑不语,示意穆婉宁继续。
“至于慎王……”提起这人,穆婉宁眸中便忍不住浮上几分冷色,她唇边笑意微收,沉声道,“慎王素有贤名,但人言可畏不可信,这个道理,想必殷兄应当明白。”
“这个道理,我倒是在某人身上领教了。”
殷离戏谑地扫了穆婉宁一眼,这“某人”只得是谁,不言而喻。
旋即,他又道,“这么说,在阿宁看来,慎王的贤明是名不副实?”
穆婉宁眸中划过一丝厌恶,她自然深知祁景川骨子里是个伪君子,但这话却不能同殷离直言。
穆婉宁忍住厌恶,只是说道:“慎王既然能够深夜派人前来,若是当真有心,又怎么会让殷兄受这些日子的牢狱之苦?如今太子的人白日刚刚来过,慎王的人晚上就到,呵,真是司马昭之心。”
穆婉宁冷笑一声,语气中讥讽之意明显。
她微顿,又抬眸望向殷离,正色道:“我言尽于此,还请殷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