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子芝近乎贪婪的不舍地凝视着贾敛,几乎不能转移自己的目光,似是要牢牢把他的脸容记在心底。
今世终究是有缘无份,唯盼来生携手终老,愿与子同袍。
贾敛全身不能动弹,就连说话的机会也被戴权剥夺了,只余下一双眼珠还能控制。
他一边不住地运行内力,想要冲破穴道,一边努力地转动双眼,想要示意冯子芝千万喝那鸩酒。
人活着,才会有希望。大不了,他请缨去边关打匈奴,立战功,终有一日三爷会同意的。
冯子芝动了。
他拿起九曲鸳鸯壶,倒出壶中的酒到白玉酒杯里。
周文帝瞳孔一缩。
他看得真切,冯子芝的手按下了九曲鸳鸯壶上的暗珠,把壶里的鸩酒倒了出来。
抬手,喝尽。
姿容秀美的男子神色从容淡定地用袖子抹去唇边的酒渍,别有一番魏晋名士的风流姿态。
贾敛目眦尽裂,不管不顾地全力运行傲血战意,强行冲破穴道。
噗!张嘴就喷出一口鲜血,脸色登时惨白如纸。
小敛!敛儿!小公子!
冯子芝速度最快,一下子就半抱着贾敛,握着他的手腕,替他切脉起来。
戴权也第一时间拿起贾敛的另一只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