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姆看着迪恩的眼睛，一如过去所有只有他们兄弟两个时的岁月：“迪恩，”他眼前却是几天前，当加百列倒在拉斐尔怀中时，原本圣洁若天使的拉斐尔面容之上，如恶魔一般的扭曲和恨意，“我不想你有事。”
虽然不想这么说，但是那可是天使，只要尚有荣光，就能够从危险边缘救回来的天使啊。
如果换做人类，如果有那么一天，他的哥哥倒在他的怀中，他又该是什么表情，什么样的动作，何等绝望又丑陋的姿态呢？
怕是不会比那对儿天使，好看到哪里去吧。
他什么都没有，什么都可以失去，从斯坦福辍学不要紧，成为恶魔的皮囊他也还能笑出来。那是因为他的兄弟还在，他知道只要他回头，只要他需要，总会有那么一个人站在他的身边，无条件的支持他，帮助他。
他们会一起翻跃不可逾越之山，能够一起淌过无人可逾越之海，他是如此坚信着只要还在彼此的身边，所有的困难和痛苦都会过去。就像过去所有的日子，他们越过了‘天启’躲过了‘灭世之灾’，甚至数次替不省心的呆天使擦屁股。
可是如果有一天，他的兄弟不在了呢？
如果有一天，他的身侧空无一人……
他又该怎么办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