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着灯送人出去,一边接着说道:“奴记得书院也快要考试了,您今年考完便早些回家吧,除夕也是您生辰,老太太已经念叨许久了。”
前几年七少爷和国公爷闹得不愉快,便连除夕也只是回来给老夫人磕个头,然后就不知所踪。
“再说吧。”
李钦远没答应也没拒绝,已经走到外头了,他停下步子,从蝉衣的手里接过灯,然后便独自一人拿着食盒、提着灯往外走去。
蝉衣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又是叹了口气,等瞧不见了,这才转身回去。
快走到外院的时候,李钦远的脚步倒是慢了下来,这会雪已经停了,只不过夜里风大,那些屋檐树梢压着的雪被这凛冽的寒风一吹,就跟白毛似的,不着边的往人身上打。
李钦远闭着眼偏过头,等这阵子寒风过去了才重新睁开眼睛往前边看了过去。
他今日也没跟以前似的梳着高马尾,而是戴了白玉冠,穿了锦上衣,这会几缕墨发还沾了些细雪黏在脸颊上,衬得那张如玉般的脸更多了一些出尘脱俗的味道,而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目却是比这冬日里的雪还要来得峭冷。
他就这样站在原地,神情淡淡地看着前方。
那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,四十岁,一身青衣,他和李钦远的五官十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