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嗓子直冒火,提起茶壶对着嘴把里面的凉茶灌了几口,这才对母亲解释道:“当时皇上正在气头上,直接把旨意说了出来,然后就让人都散了,根本就没有求情的机会。更何况——”
谢玺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了:“何况父亲和母亲你亦有获罪,也实在不好开口。”
傅敏从头到尾担心的都只是谢樊一个人,万万没有想到这事还有自己的份,惊道:“怎么?”
谢泰飞疲惫地摇了摇头,谢玺就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。
虽然他素来话就不多,已经尽可能说的足够简洁,还是把傅敏听得目瞪口呆,只觉得整颗心都沉了下去,血液冰凉。
谢玺说的每一件事对于傅敏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,他的话就像尖刀,一下下捅在傅敏的胸口。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脑袋几乎要爆炸,简直不知道应该先问哪件事才好。
谢玺:“母亲,你没事吗?姜绣,快去倒些热汤过来!”
热汤拿过来,他亲手递给傅敏,傅敏却没有喝,将汤放在一边,紧紧地抓住儿子的手,声音中满是苦涩:“你、你说……皇上把世子之位给了……白亦陵?咱们侯府的实权,也给他?”
这还是她头一回在家人们面前称呼长子的全名,谢玺心绪烦乱,也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