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亦陵并不理睬,平平常常地说道:“阔达,俊识,你们坐。”
他跟常彦博和闫洋说了这句话之后,自己也找了把干净的椅子坐下了,自然而然地吩咐旁边的下人:“这厅里酒气太浓,宴席撤了,熏香拿来。对了,再上一壶热茶,要君山银针。”
下人糊里糊涂地答应一声就去了,谢樊气结。
白亦陵这才说道:“北巡检司几次来人想要询问四皇子遇险的事,请问你为何要避之不见?今天要不是我亲自带人直闯进来,恐怕还见不到谢三公子呢吧?”
谢樊本来就窝火,白亦陵的语气又横,当下也逼得他语气沉了下去,皱眉道:“那是他们赶的不好。我又不是你的手下,凭什么听从你的吩咐?皇上都已经亲口称赞我了,你让人上门这样查问,就好像我弄虚作假一样,我颜面何存?”
白亦陵慢吞吞地说:“哦,你没有弄虚作假吗?”
谢樊心中一跳,怒道:“你六亲不认也得有个限度!难道易王殿下会配合我一起欺君吗?”
——不错,这正是白亦陵要把这件事弄清楚的关键所在。
他不是嫉妒谢樊那点浅薄的功劳,但从当时在勤政殿里陆协说出救了自己的人是谢樊之后,白亦陵就一直持怀疑的态度。
据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