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真是个龌龊的迷途之人,亟待感化。
此时刚开春,上安市的天气像极了不足月的婴儿,忽而艳阳暖照,忽而寒风萧索,穿上精裁细剪的西装倒是刚刚好不冷不热。行至教堂附近,桃花芳菲尽,梨花白胜雪,又有各色杜鹃锦簇,真是一个适合举行婚礼的好地方。
小黄将车停稳,下车打开后座车门,请老板下车。容与长腿上那海军蓝格纹的裤管一出,便吸引了一众旁人的目光。言澈只是ThinkTank一介小小员工,除了老板金泽唯及其爱人兼公司翻译钦不语外,就只认识容与这么一位富二代了。这日到场的嘉宾多是ThinkTank的员工,还有一些言澈读书时候的同窗,都是些踏踏实实的普通百姓,虽然见惯了金泽唯和钦不语的富贵派头,但似乎没人知道言澈还有这样一位貌似潘安、气质非凡的朋友,此时正交头接耳,纷纷讨论起容与来。
容与习惯性屏蔽闲杂人等,顺着指示牌走进会场,空气中萦绕着那个歌单里熟悉的音乐声。作为伴郎的钦不语早就在会场四处奔走,时不时拉着金泽唯拍个照片。钦不语身着米白色马甲与西装裤,内里依旧是白色衬衫,领口是同色系的蝴蝶结,看来言澈的新郎服也是这个颜色和款式,只不过会多穿一件西装外套。
“容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