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译真正对祝福动气,有两次。
第一次,她偷了他的sim卡擅自去隐禾庄园。
第二次,在她得知所有真相后,他带她去隐禾庄园,然后是她的不告而别。
他是怎么做的呢,找到她,质问,言辞冷漠,将所有的懊和悔一股脑泼向她。
而她呢,理直气壮不卑不亢,觉得自己没一点错。
也不全然。
第二次是知道错了,还跟他道歉,特别诚恳地说对不起,分不清是幡然醒悟还是全盘推翻。
比起生气,谢译更愿意恨她,恨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凿开他的心口再狠狠撒一把盐。
她怎么敢,她竟然舍得,她就一点点都不会难过么。
还能怎么办,千方百计地追过去,追了半个圈闹了个乌龙,再找到她,身边多了张陌生脸孔,比那个美名其曰的师兄还令人讨厌。
谢译想过把她捆了塞进车里弄回Z市,就在别墅待着,哪儿也别想逃,叫天不应叫地不灵。
这念头很强烈,像堵塞的下水道一阵阵反上来的脏水,喷涌,激进,把他的理智淹进泥泞里。
到最后还是没敢,怕她闹,更怕她哭,怕她的冷眼,嗤之以鼻的漠然,心如死灰的薄情。
说到底是他顾虑太多。